夏渺玉得到的得不到的。
每個人都有他本身擁有的,還有他在人生的路途中得到的,或者,失去的,失去的再強求大概也不會再回來了,如同愛情。而有些東西是在你失去之後,哭哭哀求說不定,回得來,如同——親情 。
路邱失去夏渺玉之後才覺得或者是他錯了。有些人走了 即使她的心破了,再修複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如同路邱傷了夏渺玉而夏渺玉的心卻是由別人照顧好,結束餘生一樣。
夏渺玉再次醒來,雖然住的,已經不是那個發黴的房子了,但感覺還是一樣。
破了洞的心,誰來收拾好呢?
夏府那個發黴漏水的房子還在,一旦自己一照失勢,別說那個發黴的房子了吧,可能自己會被立馬掃地出門吧。
“小姐,你醒啦?我來伺候你起床吧。”
白蘭的聲音,在夏渺玉還在床上躺着的時候,白蘭搭好了簾子 ,夏渺玉坐起來,白蘭服下身子,替夏渺玉穿好了鞋,白蘭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和漱口水。
“小姐,先漱口還是先洗臉?”
“漱口吧!”夏渺玉坐在梳妝臺前看着鏡子的自己的容顏。已然為過人婦的人就是顯得老一些嗎?
“白蘭,你看我已經顯老了嗎?”
“小姐,這是哪裏的話,您還年輕呢,不過是雙十的年華,正是像花兒一樣的年紀,怎麽就老了呢?”
夏渺玉坐着任由白蘭給她打理。不管再怎樣,今日必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今日可是很重要的,如果就此在二皇子的宴會上自己的聲明遠播,那麽夏家就會有所忌憚,以後不會再在最基礎的東西供給和面子問題上給自己難堪了。
父親大人哪裏,只要自己做的事情給他帶來了好處他就不會說什麽。而夫人也會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會太為難自己。
所以,今日這一戰至關重要。
漱完口,洗完臉。白蘭給做了一個簡單的皮膚的護理。而宴會大約要在倆個時辰之後開始,也就是說,自己得在一個時辰之內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夏渺玉平時花的淡妝只是遮遮她蒼白的臉色。而現在不需要了。所以待白蘭那一雙巧手搗鼓完,再看去。
那美麗的人兒着了一件清色的外衣,領口寬大,頭绾簡單的發髻,青絲微微垂肩,玉簪斜斜的插進發髻。米色的玉帶繞着手臂,面若初春的桃花又似夏日的荷花。
一雙眼睛明亮如珠,纖腰似弱不禁風,傾國傾城,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怎一個美字可以慨闊的了。
你再看她,風情萬種,這此間哪裏去找這樣的好女子。
白蘭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厲害,不過小姐本身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今天這樣一打扮看到宴會上去不得看呆那個臭男人。哼!
夏渺玉卻在心裏想,以前自己不是顧及這就是顧及那,最終呢,自己什麽都得不到。而現在,自己要靠這一雙手,這一身皮囊,再加上自己所有的才華和努力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近一個時辰了,現在出門剛剛好,自己不是最遲的也不是最早的。
白蘭扶着她的小姐出發,今天是小姐的重生之日,是一切的開始,過去的結束,所以今天不僅小姐什麽差錯不能出,自己這個奴婢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出一點的錯連累到小姐。
當轎子還在京城的中央街時路邱,大太子,都已經到了。中央街,出事了。也是夏渺玉碰上了。
朝中的左相其實很少走過中央大街。一,是因為左相,本人性格深居簡出。二,皇帝将很多需要左相處理的政務都派人送入宰相府,處理好的政務也會有專人負責以特殊的通道送入皇宮。所以左相,不需要出門。
而今天,是丞相,每月慣例去城外寒山寺與寺中的住持談經論道的日子。
這些刺客近來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都敢在中央大街行刺左相大人了。但左相大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他随身有一批暗衛,傳言是皇上賜給他的。以保證她的安全。
所以當刺客出現時,中央大街的人能逃走的,紛紛都逃走了。暗衛和刺客絞殺在一起。
不一會兒外面的打鬥聲便已經停止。只聽有人禀報
“丞相大人,刺客已被全部浮誅,請大人指示”
“傷亡怎樣?有沒有無辜的百姓受傷。?”意外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男生的那種磁性的聲音,夏渺玉一直以為會是個老頭子,沒想到聽起來像是個年輕人。
“禀報大人,沒有,只是有一頂轎子還停在您的旁邊,不過,轎夫好像已經逃跑了。看轎子子上的标識,像是夏府的小姐,今日京城二皇子要在府中設宴,就會小姐,恐怕是去赴宴的。”
“原來是這樣。去問問夏家的小姐,信要繼續去赴宴,還是回府?”
白蘭在看見刺客的時候便跑進教子不管不顧的鋪在夏渺玉的身上,明明自己已經被吓到發抖。卻還是不停地在他耳邊不停的說,不停的重複“小姐沒事的,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夏渺玉一點都不怕反而覺得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裏就此結束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只不過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而已。只是白蘭,真的是沒有看錯人啊……
突然外面有人問一聲還倒吓了夏渺玉一跳。
“打擾一下,請問是夏家的小姐嗎?我家主人的事連累您了,主人讓我代為致歉,還有想問小姐是繼續去赴宴還是回府?”外面問的正是暗衛的頭目,名叫岸肆。
“是的我是夏府的夏渺玉,你家主人是?”
“我家主人是當朝左相左知章。”岸肆心想原來這位就是哪位被停妻在家的夏渺玉啊,不過聽這聲音也應該是美人一枚啊。
“請告訴你家主人我要去赴宴,不過可否派人将我的婢女送回府中。”夏渺玉打起精神緩緩道。
“侍衛大哥請等一下,我要跟小姐去宴會的。小姐,請讓我跟着你吧,一路還有個照應,要讓人那些人看着小姐連一個婢女都沒帶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呢,白蘭沒事,一點點傷都沒有,跟着小姐就好。比一個人回府裏好。”
白蘭一聽小姐要将自己送回府去,便急了。小姐一個人萬一有個什麽事自己還能照應一下,替小姐做點事還是可以的,小姐一個人會很辛苦的。
夏渺玉看她的樣子,一臉的懇求,仿佛自己不答應那眼底的眼淚就此滴下來了,無法,只好帶着她。再說白蘭在,有點什麽事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那岸肆在一邊聽着還挺新奇,這偌大的京城這樣關系好的奴婢和主子怕是沒幾個。還有奴婢陪着小姐死的。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岸肆倒是對這丫頭起了興趣。明明聽起來已經怕的發抖了,說話連聲音都不穩了,還是要跟着她家小姐,這夏府的小姐到底給灌了什麽迷魂藥啊。
“請你告訴你家主人,我們主仆二人要去赴宴,恐怕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話音未落。
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衆人瞬間進入戒備狀态,只聽一聲。
“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宴會的主人親自來接你了。夏渺玉出來吧,我帶你去王府。”原來是二皇子淩熾寒,他一騎輕騎飛奔而來。以一個當下最流行帥氣的下馬動作翻身下馬。
“左相大人好,看着情況是大人遇着刺客了?大人怎麽樣,沒受傷吧?要不要傳禦醫?”淩熾寒行了個半禮道。
“哈哈哈,原來是二皇子啊!我可是聽見二皇子來第一句關心的可是哪位夏家的小姐啊,到老臣身上就是叫禦醫了。”左相出了轎子寒暄道。
“左相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在意這個對吧,況且我是聽說了左相遇刺牽扯到了我這位特別邀請的佳人才快馬加鞭趕過來的。”
淩熾寒轉眼看了看這四周還未清理的刺客的屍體,看到一位站在左相不遠處 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這應該就是哪位以一已之力打敗父皇賞賜的暗衛的人啊。
“這位就是左相大人身邊的哪位傳言武功高強的侍衛岸肆?看看,這哪裏需要我關心,人家早把左相大人照顧的好好的不是,怪不得,怪不得啊。”
左相自然是注意到這二皇子看到自己的貼身侍衛了,聽這二皇子故意留的話頭,反正已經不着急了,索性就順着說下去。
“二皇子,怪不得什麽?我這侍衛怎麽了?”
“你這侍衛吧……………”淩熾寒倪了一眼岸肆接着道:“風流倜傥,玉樹臨風,武功還高,啧啧啧,要我,身邊肯定也留這麽一美男子,除開武功不說,看着也是賞心悅目,一定有很多很多女孩子喜歡,”
“我說嗳,岸肆啊,你成親了沒?要不我給你說個媒,保證給你一個勤儉持家美貌如花的娘子,如何? ”
這左相也不說話,看着岸肆
岸肆心想,這二皇子不是在說那位夏小姐嘛,話題怎麽轉我一個侍衛身上了,還關心我成沒成親。嘴上卻一點沒敢停頓的答
“回二皇子,得二皇子謬贊,小人還未成家,不過小人還沒有成家的心思。”
那左相得了岸肆的話哈哈大笑
“二皇子,你這哪裏是要給我的侍衛找娘子,我看你是想拐走我這貼身的侍從吧,我可不能再和二皇子在一起呆久了,怕二皇子拐走了我家的岸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