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所以我現在誰都不能依靠,除了葉冬陽。”
蘇晴的眉頭皺在一起:
“你真的要和慕家做對?安若,雖然我看不慣慕欣,痛恨姚謙,可是我依然不想你和慕家的人反目成仇。”
安若握住蘇晴手,微微一笑,略帶苦澀:
“蘇晴,我懂你的意思,也不奢望你們誰能理解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讨回了我認為應該屬于我的公平。”
“認真起來,你竟然比我還狠。”
安若微笑,不說什麽,宛若自己也是這麽以為。
“晨子哥今天會飛倫敦,你知道嗎?”
安若的笑僵在臉上,短暫的幾秒鐘,被蘇晴看的一清二楚之後,稍稍恢複,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個問題。蘇晴卻對這個問題好奇的很,在她的理解之中,慕晨肯定是會大發雷霆,放下狠話絕對不會同意安若另嫁他人。
可是事實好像跟自己的想象完全背道而馳,慕晨對安若的舉動,竟然什麽都沒有說,平靜的好像回國來只是對一個還不錯的朋友表示由衷的祝賀,再沒有其他的原因,如此簡單,卻讓誰都看不透。
蘇晴剛想說服安若和自己去機場送行,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安若從包包裏掏出電話,看到葉冬陽的名字,按下接聽鍵:
“在哪裏?”
安若看一眼蘇晴:
“我和蘇晴在一起。”
葉冬陽在電話那邊失笑,對自己完全正确的猜測表示開心:“談完了嗎?”
“差不多了。”
“那我可以預約你離開蘇晴之後的時間嗎?”
蘇晴看到安若放下電話,無奈的嘆息:“你答應的如此爽快,難道就忘記我之前告訴你晨子哥今天就要走的事情嗎?”
215
安若自然的表情分明在告訴蘇晴自己并沒有忘記她剛才所說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去送慕晨,送的很沒有立場,不管他們曾經是什麽身份,目前他們都是彼此的前任,太親密了并不好,況且那些不愉快,安若在接近慕晨的時候,會更清楚的記起。
安若走出蘇晴公寓的時候,葉冬陽的車子也剛剛到,兩個人一個在車裏,一個在路邊,相視一笑。
安若本想自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卻沒想到葉冬陽下了車,走到她的身邊,側身為她打開了門,安若微微有些不适應:
“對我不用這麽紳士吧。”
葉冬陽一笑:
“如果你漸漸的習慣了有個人對你很好,将來就不會因為別人對你一點點的好妥協了自己。”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讓安若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她盯着前面的路,強迫自己睜大眼睛:
“你帶我去哪裏?”
葉冬陽側臉看她一眼可愛的模樣:
“試禮服。”
安若那一刻真的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如果說她早就意識到自己會嫁給身旁的這個男人,那麽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覺到這一天真的要來了,她真的會和他生活在一起,過着和慕晨以前無異的生活。
她的僵硬,葉冬陽都用餘光看到眼裏,他貼心的沒有說什麽,讓她一個人坐在那裏緩和自己的情緒,他知道,她會把自己調整的很好。
沒多大一會兒,安若便恢複正常:
“婚期确定了嗎?”
“下周一。”
“今天星期幾?”
“周四。”
安若‘哦’了一聲:“可以聽音樂嗎?”
葉冬陽一笑:“當然。”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的時候,安若的手心滿滿的都是汗,她在心裏把自己鄙視了一次又一次,暗罵自己的虛僞,明明緊張再一次的婚姻,卻死要面子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秦格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解決完了,你可以放心,他現在即便從H市回來,也不用再回去那個地方。”
安若有些訝異他的速度,不過想到他的家世又覺得完全正常,無可厚非:
“謝謝你。”
“你媽的事情可能要慢一點,我現在只知道是京城有人下達火化的命令,但是是誰,還有去世的原因我都還不知道。”
“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
葉冬陽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
“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下達命令的人選?”
安若搖頭:“沒有,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非要連我的家人都要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他們結婚的日子是葉母臨時安排的,時間緊得很,連訂制婚紗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穿現成的,葉冬陽事先已經讓人打聽過,這家的婚紗已經是最好的,才帶了安若過來。
安若看着眼前至少上百套的婚紗就覺得有些暈眩,都是白色的,她眼花缭亂到看不清樣式,葉冬陽站在她的旁邊和她有着一樣的感覺:
“應該告訴你我來帶你做什麽的,這樣的話蘇晴會跟來,可以幫你出個主意。”
“我現在打電話會不會來得及嗎?”
葉冬陽點頭:
“我贊成你打這個電話。”
蘇晴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說是想想,不過還是對安若要了地址,過不過來并不一定,安若把蘇晴的反應告訴葉冬陽,葉冬陽只是微微一笑,拍拍安若的肩膀:
“先坐在那裏看看樣本,蘇晴一定會過來的。”
“你就這麽篤定?”
“我是相信你們之前的情誼,而不是基于對蘇晴的了解。”
葉冬陽去試禮服,男人的禮服永遠比女人的要簡單的多,即使樣式有所不同,但是至少不會面對安若這般眼花缭亂的問題,所以葉冬陽進入試衣間沒有多長時間,就從裏面走出來。
安若聽到店員竊竊私語的聲音擡頭看他,不由的也有些吃驚,他選的是一套白色的禮服,站在自己不遠的距離,正扣着袖口,腕上帶着一塊江詩丹頓的手表,人看起來很精神,溫暖如玉。
真是一個玉樹臨風,連安若這樣淡然的人都有點想要犯花癡了,也難怪店員們會發出一陣陣的驚嘆,仿佛葉冬陽随便的一個動作便可以號令天下。
安若坐在那裏愣神,看似是在看着葉冬陽,其實思緒早已飄遠,似乎越接近結婚,她的心就越來越無法坦然,在葉冬陽的面前總覺得心虛,擡不起頭來。
就像現在的這個場景,明明是應該稱贊幾句葉冬陽的,卻不由的竟想起了不該想的人,說來也真是諷刺,兩個人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卻從來沒有一場婚禮來讓其他人見證,所以他們走過三年,結束的也極其低調,仿佛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樣,輕薄的像成熟的蒲公英,微風吹過,便散開……
她從來沒有穿過婚紗,慕晨也從來沒有穿過禮服,曾經他在自己的耳邊開玩笑說,一定要補回曾經的婚禮,可是不想婚禮馬上就要有了,新郎卻換了人做。
時過境遷,也不過如此。
葉冬陽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安若回神,看着葉冬陽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虛的更加厲害,可葉冬陽卻仿佛看不懂她走神的原因,在她面前轉了一圈:
“你覺得怎麽樣?”
安若從沙發上站起來:“很帥。”
葉冬陽看向全身鏡:“這是我第一次穿白色,總覺得哪裏都不是很自在。”
“你可以穿黑色,婚禮上穿黑色禮服的人也很多。”
“确實。”葉冬陽最後看了一眼全身鏡裏的自己,決定還是放棄新的嘗試,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很好,但是總覺得別扭,好像根本不屬于自己。他走回試衣間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在安若馬上又要失神的時候喊她的名字:
“你幫我挑一套黑色的禮服吧。”
安若愣了一下,随即點頭答應下來,葉冬陽走進試衣間,安若走向禮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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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和夫人溝通過後,夫人欣然同意了安若的想法,簡簡單單就好,不再将就熱鬧和隆重。
夫人答應的太過簡單,讓安若有種不怎麽真實的感覺,夫人只是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便讓葉冬陽帶安若去他們的新房看看,葉冬陽看一眼安若,點頭答應下來。
“夫人是不是不開心?”
葉冬陽走在她的身邊,輕輕搖頭:
“不會,她只是有些遺憾缺少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可以胡鬧的場合,你不用想太多。”
安若剛才把什麽都講的清清楚楚的,包括不想讓慕晨因為自己而遭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她統統都說了,她可以虛僞的,也可以編造各種理由,可是面對着夫人對自己的疼愛,安若無論如何都作不了假,只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夫人居然還答應了下來,想到夫人最後的表情,安若總有寫忐忑,不過葉冬陽這麽對自己保證了,安若提着的心也稍稍的放下。
看着安若呼出一口氣的表情,葉冬陽有些哭笑不得:
“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