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娘家是為你好
“不是,你不喜歡我,你吃我燒雞做什麽?”拓拔陽看着不過一會兒,已經被吃得差不多只剩下骨頭的雞,一臉的生無可戀。
難道,他的第一次心動,就要這樣戛然而止。
露珠快要離開的腳步,突然就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子,惡狠狠的瞪着拓拔陽:“我吃你燒雞怎麽了?是你自己拿過來給我吃的,又不是我非要去吃你的,難道我還缺你這一只燒雞不成?”
露珠很生氣,心裏很郁悶,還不等拓拔陽反駁。立馬又說了起來:“果然,夫人說的都是對的,男人這東西就是要多考驗後才知道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我不過就吃了你燒雞,拒絕了你一次而已,你就跟我算舊賬,說什麽真愛都是騙人的。”
說着,露珠直接擡腳就往拓跋陽的身上踹去,不打他,不足以發洩露珠心中的憤怒。
“我沒說不給吃啊!只是……你使勁吃,我還以為你同我一樣……對我有意思呢。你對我沒意思……你吃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啊,免得我還牽腸挂肚。”拓拔陽沒有想到露珠會突然發難,一邊跑着一邊解釋道。
“騙誰呢!我拒絕了你,你還會給我買好吃的?”
露珠更加不相信的追在拓拔陽的身後敲打着。
“當然會買了……只不過意思不一樣呢,給自己女人買東西得滿懷心意,給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鬟買東西,得滿懷敬意……”拓拔陽在不停的逃竄過程當中還不忘給露珠區分這兩種不同的含義。
露珠在後面追着,打得就越發的用力氣了。
房間外面的聲音遠了,容征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碗,一把将玉喬抱了起來,放在了懷中!
“哎!”玉喬被吓了一跳,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他,他必然是不會聽的。
“小心孩子,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還這麽任性。”玉喬坐在容征的大腿上。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再大的人,在娘子面前都不會拘束。”容征的唇在玉喬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快點喝點燕窩粥吧,一早我便叫人炖着,到現在時候剛剛好。”容征說着,便騰出另外一只手慢慢的喂了起來。
“娘子,你可得多吃點,這半個月來,你看看你都瘦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征道。
“以後,再也不要做如此危險的事情。”容征喂一口就念叨一句!
“你都不知道,昨天我發現你時,整個心髒都快被吓停了。”
“若是戰争贏了,你卻因此而出了事情,叫我怎麽辦?”
“娘子,難道你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勝利便是娶了你為妻嘛?”
……
不停地絮絮叨叨從容征的口中吐了出來,玉喬聽着,不覺的煩人,只覺得溫馨地得很!
“嗯……”
“我知道……”
“我以後會小心的!”
……
玉喬總是在吃完一口燕窩粥的時候抽空回答了容征的話!
他知道他關心他,但是她同樣也想替他解決邊境之城的難題,替和夏謀劃一個光明的未來!
這樣,她的将軍啊,以後才能真正的卸甲歸田,同她擁有平靜的生活!
一碗燕窩粥,在容征的絮絮叨叨和玉喬的不時應和之聲中吃完了!
“娘子,再來一碗!”容征問道!
“不了,我有點漲了。”玉喬擺了擺手,如果不是容征有這麽多的話,以她平常的食欲,怎麽可能吃的完這麽多的燕窩粥。
吃了燕窩後,容征便把碗推到了一旁,然後又拿了毛巾過來細細的替玉喬擦幹淨了嘴唇和手。
“夫君,後來結果如何了?”玉喬問。雖然她能夠預想到一些,但是總地來說沒有容征認認真真說來的詳細。
“這一次得多虧了娘子,我們先前的頹勢一掃而去,而且還攻陷了啓商國一百裏的邊境土地。這土地雖然沒有什麽用處,但是卻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啓商國的臉。”容征細細的說了出來!
“娘子猜猜,這一次我們抓到了誰?”容征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來。
“趙延?”玉喬試探者猜測。
“娘子真聰明。”容征微笑着點點頭,順手還摸了摸玉喬垂在胸前的柔順秀發。
“我們不僅抓到了趙延,還有周皇後!”容征又加了一句!
“他們這是背丢車保帥了。”玉喬也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周雲鶴恐怕就是啓商國放在和夏多年的棋子,這次吃了敗仗,恐無法向上面交代,所以幹脆斷了自己在身後的累贅,反而走得更加的輕松一點。
“夫君打算如何處置他們?”玉喬擡眼看着容征。
“他們二人身份特殊,我們并無權問責,最好的方法,還是将他們二人押回皇城,聽侯皇上發落。”容征點頭,微微抿唇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娘子,邊境始終不安全,你又臨盆再即,要不然趁着這一次送他二人回皇城的空隙,我譴人送你回皇城待産。你的家人和親朋好友都在那裏,有他們照顧我也比較放心。”
這個決定,容征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久久的思量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其實他心裏很怕,怕這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他不是神,他的娘子也不是神,不可能每一次都遇見事情的發展性,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誰能承擔得起!
面對戰場的刀槍血雨,容征從來沒有怕過,但是面對此時的這個小女人,他的內心,仿佛脆弱的如同泥土堆砌起來的城牆,只要大水一沖,便頃刻之間淹沒。
“不,我不回去!”玉喬發了脾氣,直接從容征的大腿上面站了起來。
“我還有家人,可你只有我,我若是走了,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不寂寞嘛?”玉喬一個轉身,又忍不住擡手撫摸上了容征俊朗的五官!
“将軍,我不想放手。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幸福所歸的地方。如果你我連這個邊境都保不住,又如何保護皇城乃至于和夏的安危呢!”玉喬看着容征,情真意切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