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求助,我,關門放猛獸
第二天,當玉喬坐着馬車帶着蘇蘇和周婆婆回到魏府的時候,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愣是什麽也沒有說。
沒有人去追問她消失的這兩天幹什麽去了。
舅母餘氏還特地帶着上好的補品過來看她。
“讓舅母破費了。”玉喬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裙,在客廳裏面接待餘氏。
“哪裏話,都是一家人,這次的事情,你舅舅已經同我說了,舅母是打心眼裏感激你的,只是……”餘氏有苦在心中,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起來。
“以前都是舅母不好,怠慢了你,如今我才知道我那個姐姐不是個好的,竟然能同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只是……只是那人好歹是我親姐姐,那姓吳的死了就死了,可憐了我阿姐,也跟着受罪!”一想到這裏,餘氏就忍不住傷心起來。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哪裏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受累呢!
“舅母沒有跟舅舅提過這些事情?”玉喬試探。
“我阿姐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我哪裏還有臉面去跟老爺說這些!”餘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喬兒啊。你是個好姑娘,以後可得引以為鑒啊!”餘氏勸告。
“多謝舅母關心,喬兒受教了。”玉喬點頭。
“這件案子還在調查之中,舅舅不方便出面,舅母能夠理解這是好的。至于吳夫人,想來應該沒有什麽大麻煩,無非就是做不了官夫人,想必她的嫁妝田産什麽的,也夠她衣食無憂的生活下半輩子了吧!”玉喬說出自己的見解。
“真的嘛,真的只是這樣?”餘氏顯然覺得很不可思議。
“只要人沒事就行了,我的好喬兒,你可真是我們魏家的福星啊!”
餘阿彌陀佛的禱告幾次,壓在心裏的大石頭瞬間就落了下來。這時,她這才注意到客廳裏站着的蘇蘇。
“呀,這就是喬兒在外面帶回來的那個丫頭吧,長得可真俊俏,許人家了沒有,要不要舅母幫她好好看看!”餘氏熱絡的說。
“夫人,這可使不得,怎麽能夠麻煩你呢,蘇蘇還小,不想這些的!”蘇蘇大窘,立馬擺手拒絕。
明明談話談得好好的,怎麽就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呢?
蘇蘇也很是無語啊!
“小什麽,就我們家喬兒,都有好多人家上門來問了呢!”餘氏特自豪的說道。
自從上次老爺壽宴之後,這前來打聽玉喬的人,都快把她家的門檻給踏破了!
“舅母,好端端的你說這些幹什麽?”玉喬難得的害羞一次。
怎麽好端端的又扯到她的身上來了。
她才不要美名遠播,最好是臭名遠揚!
這樣,等她回到皇城的時候,就沒有人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了。
今日,舅母說的話,正好提醒了她。
玉喬握緊了拳頭,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果然不出玉喬所料,在她回府後的第三天,欽差大人便诏安了高墉山的土匪,還大力誇贊他們為了國家盡心盡力的高貴品德。
而且在此次蜀中盜匪流竄的案子當中,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當即連合蜀中官員,聯名上書給朝廷,以表彰高墉山居民作為國家子民的榮譽感。
“果然是一夥的!”玉喬立在涼亭一旁,狠狠地撕掉了手裏的花朵。
她就想嘛,事情怎麽會那麽湊巧的,欽差大人就和容征扮演的土匪長一個樣子,原來是早有圖謀。
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她并不打算逼問容征此次在背後出手的是誰!
只要好好回想一下,便能得出個大概的結果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好一個辣手摧花啊!”心痛的表情,配上心酸的語氣,容征蹲在院牆上,傷春悲秋的搖着腦袋!
玉喬扯花的動作一停,素手輕揚,直接将手中的花朵直直的向容征所在的方向射去。
容征面色一緊,正想伸手接住,一朵朵花,卻瞬間在他的眼前綻放……
每一朵美麗的花在綻放的瞬間,便釋放出一只只兇悍異常的猛獸出來。
容征所有美麗的幻想瞬間被打破,只剩下發麻的頭皮與無可奈何。
她家喬兒,這是把他當做免費的練習對象了啊!
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容征才壓下心裏的害怕,最終他穿過層層野獸的包裹,破開一朵朵美麗的花瓣,找到了挂在他腰帶上的那一朵花。
花被取下來的瞬間,剛才所有的幻想随之不見,如同過眼雲煙!
再去看涼亭處,早已經消失了玉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