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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咳咳……”步如嫣想說什麽,卻被這迷藥弄得神魂颠倒,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起來,只看到好幾個人影,在晃啊……晃。
該死!不能就這麽倒下去,不能!後果會很嚴重!
“你們想幹嘛……”令狐紫鳶用手扶住桌面,支撐着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冷冷地問。
“呵,你不是說這是黑店嗎,現在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們也不長記,乖乖交出身上的錢!”掌櫃迅速變臉,再也不是以前滿臉恭維的模樣,面目猙獰,滿腦子裏都想着銀子。
步如嫣懊悔,早該料到,客棧什麽的公共場所都有保镖,自己一時沖動,招惹了那些人,如果現在被迷暈,錢會被洗劫,以後如何生活?如何過日?
“錢沒有,命倒一條,你敢上前一步……”令狐紫鳶還沒有暈過去,估計是內力支撐的,練武的人,就是不一樣,身體倍兒棒!
“……”步如嫣不語,因為她沒力氣說話了,在心裏默念:紫鳶,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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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花,快醒醒!你個臭丫頭,別砸了老娘的生意……”
睜開朦胧的睡眼,發現自己并不是睡着昨天那家可惡的黑店。
影花,是誰?
說話的人又是誰,聲音,好像聽過……
步如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勉強支撐起自己無力的身子,覺得身上一陣涼意來襲,才發現,穿的……
穿的異常暴露!
一件紅色的牡丹肚兜,披上白色的可以透視的輕紗,下身穿着短裙,這種打扮,讓步如嫣難受,只有“那種行業”的風-塵女,才會穿吧。
步如嫣從床榻上起身,看了看周圍,記起上次到胭脂閣的場景,這廂房,與胭脂閣十分相似,又掉進狼窩了?
“影花,哎喲我的搖錢樹,祖宗诶,你可算醒來了,別緊張,先在這兒打扮打扮,待會我親自帶你下去選花魁。”老-鸨走過來,摟住步如嫣,輕聲道。
這個老-鸨……不就是胭脂閣的老-鸨?!
“您得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在這,發生什麽事了。”步如嫣強烈要求老-鸨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幾分鐘後。
從老-鸨口中知道了很多,與昨天到黑-店那件事聯系起來,簡單地說:我被賣了。
被那該死的黑-店掌櫃賣了。
當那些保镖進來,撒了迷藥以後,紫鳶還沒暈,我卻暈了,之後,他們劫走了錢財,還将我以高價賣進了胭脂閣,老-鸨對我全身上下的“綜合素質”十分滿意,指望我在今天花魁選舉能釣到大客人,當她的搖錢樹。
我也問了老-鸨關于紫鳶的,老-鸨很明确地告訴我,并沒有看到那個人。
真擔心紫鳶,她從何去處?像我這樣淪落青-樓,還是……從保镖手中逃出去?
步如嫣十分淩亂,拼命撓着自己散落的長發,讓自己清醒起來。
古代人也不傻,什麽地方都動不動就來幾個保镖,現在想從老-鸨手上逃出去,真可謂難上加難,從虎口裏逃險好幾回,這次……沒那麽幸運了。
但步如嫣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接客。
就算“壯烈犧牲”,她也不接客,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選完花魁,“辦事”之前,從窗口逃走……
逃出胭脂閣以後,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了,若還活着命,我會選擇隐居,去無人,無硝煙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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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肅靜。”老-鸨走上舞臺,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道。
“下面是胭脂閣本年度拍賣花魁日,有請我們的鎮店之寶——影花姑娘。”老-鸨說完,一個打雜的女工扶着步如嫣走到舞臺前。
步如嫣顫顫巍巍地走到臺前,努力讓自己對臺下投來的猥-亵的目光視而不見。
雙眸似水,帶着淡淡的冷冽與不屑,十指纖纖,膚如凝脂,好似陽春白雪,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笑面如花。儀靜體閑,柳眉如煙,身上披的輕紗,給人帶來一種占有欲……步如嫣的傾城容顏,令臺下的男人無不叫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這是影花姑娘第一次拍賣初-夜,價高者得,各位老板,舉起你們的價格牌吧!”老-鸨不斷在一旁煽風點火,步如嫣雖然心底裏厭惡,但面上仍帶着微笑。
初-夜?!想的倒美。
不管什麽人買到了,也吃不到!
“十兩!”臺下,一名身板瘦弱的小青年低聲道。
啊呸,十兩,你有病吧……步如嫣心想。
小青年的話語一出,其他人紛紛對其投去鄙-視的目光,那些大老板們躍躍欲試。
“五十兩。”
“七十兩!”
“七十一兩!”
“一百兩。”
……
經過一輪輪的争奪,價位已經被叫到五百兩,叫價那人是錢莊的洪老板,沒有人願意出再高的價,五百兩,足矣買一間大房子了。
老鸨眉開眼笑,正想說成交時,一個低沉富有磁,邪魅的聲音響起,很不淡定地說“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