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傷口,是個談情說愛的活
容征和玉喬一前一後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林軒一看到容征受傷的手臂,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小舅舅,你怎麽受傷了,衣服也濕了?”林軒急忙拿了懷裏的止血藥出來,把容征推到椅子上坐好,毛手毛腳的給他上藥。
玉喬在旁邊聽着這話,渾身不自覺起來。
他……該不會亂說吧。
“林軒,你知道錯了嘛?”容征一臉嚴肅的質問。
林軒一怔:他最近沒做什麽壞事兒啦!
“小舅舅,我最近可沒犯錯啊!”林軒一臉苦惱的抓着脖子,遇上個這麽時不時就會查上一下的小舅舅,他都快被搞得犯憂郁症了呢!
玉喬在旁邊聽到容征這似曾相識的話,忍不住暗罵:“沒臉沒皮的,真不知道害臊!居然拿我的話來威脅一個孩子!”
“還不知錯?難道要我提醒你嘛?”容征危險的半眯着眼,眼角的餘光,卻是注視着玉喬的反應。
“小舅舅,我真沒犯錯啊!”林軒絞盡腦汁的想,可是真的想不出來自己哪裏錯了。
“楊小姐,你快幫我求求情吧,我真的不知道哪裏錯了。”
林軒見容征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總是往楊玉喬的身上落去,他狡黠的雙眼一笑,裂開了嘴角,直接轉身求了楊玉喬的面前。
“他……有病,不用管他。”玉喬斟酌了一下。頂着一張清冷的臉,異常認真的說。
“啊,我知道了,相思病嘛!”林軒打了一個響指,露出兩個人都懂的眼神,輕聲在玉喬身邊說道。
“嗯,單相思,多吃幾次虧就好了。”玉喬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來。
“臭小子,嘀咕什麽呢!想疼死我啊!”容征怕林軒出賣自己,把自己的缺點什麽的,都抖落出來,虛張聲勢的把他叫了回來。
“小舅舅,你這傷口又小又細,應該是尖銳利器所傷,你好端端的怎麽自己劃自己啊!”林軒一邊包傷口,一邊表達出了容征像是白癡的語氣來。
“呃……”容征一口老血憋在心裏。
哎……孩子太小,還是不要跟他解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韻事吧,說了這小子也不懂啊!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哪裏,那我就提醒你,這傷口并非我自己所傷,而是有人闖進了落日山峰村落。”
“什麽人這麽大膽?”林軒心驚。
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是也知道有人闖入落日山峰村落對這裏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麽!
“小舅舅,你不會騙我吧?”林軒緊張的确認。
“要不你覺得我像腦殘,沒事愛玩自殘?”容征冷笑,可是那冰能目光尾部的一抹暖意,卻是玩味的飄向了玉喬的方向。
玉喬波瀾不驚的看着容征套路林軒,默默不動作,就已經表示了她的态度:我就默默地看戲,請繼續你的精彩表演!
林軒一聽到他這個聲音,就忍不住腿軟,每次小舅舅這麽笑的時候,感覺他都有災難臨頭呢!
“小舅舅,你先在這裏休息,我立馬去向外祖父禀明情況,加強對周圍山峰的檢查與巡邏。”林軒認真的說。
轉身,他拿着藥瓶到了玉喬的面前,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楊小姐,我這邊情況危機,還請你多多幫忙照顧一下小舅舅。”
林軒直接将藥放在玉喬旁邊的桌子上,直接不等玉喬的回答就急匆匆的跑了。
玉喬抿着唇,看着桌子上的藥瓶,心想:她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傷了人還得負責擦藥照顧,早知道如此麻煩。直接給他斃命刀,豈不是更省事。
“喬兒,你答應林軒了,可不能反悔。”容征見她面色不虞,忍不住擔憂起來。
剛才才冒犯了她,依照她的脾氣,怎麽還可能幫他上藥,她不再來上一簪子都是幸事吧!
“老實點,不然我不介意再給你補幾個洞。”玉喬掂了掂手裏的藥瓶,優雅的向着容征靠近。
可是,這清冷的笑,在容征眼裏看來,怎麽都像是深不可測,意味深長呢!
「啊」的一聲痛呼,從竹屋裏面傳了出來。
林軒和蘇蘇兩個蹲在海棠樹下,正豎着耳朵聽着。
“林軒,容哥哥沒事吧!”蘇蘇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調笑道。
“皮糙肉厚,擋傷害能力強,一簪子不過就是給他撓撓癢。”林軒渾然不在意得說道。
“剛才來的陌生人是誰啊?”蘇蘇又問。
“不知道,反正看身影有點熟悉,八成是小舅舅想要抱得美人歸找的托兒!”林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嗯,一定是這樣,蘇蘇你以後可不能學我舅舅,要記得只有我才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哥哥哦!”
林軒生怕小舅舅的劣行把單純得蘇蘇教壞,鄭重其事的握着蘇蘇的肩膀囑咐。
“嗯,蘇蘇記得,林軒哥哥會保護我!”蘇蘇甜甜的說着,雙眼笑成了月牙,可是在低頭的瞬間,早角處卻是冒出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