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or妖精
接下來的幾天,吳餘氏總是有意無意的帶着吳邪在玉喬經常出現的地方出現。
玉喬被看得急了,索性呆在房間學習幻術,有了上輩子的經驗,再加上體內有幻蟲王的存在,這修習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只是幻術修完初級階段,就有一個分支擺在眼前。
一種是專門借助外物施展的幻物術,它并不需要主人體內有幻蟲的存在,只需要借助體外之物,便可達到。
一種是以自身靈力結合奇門八卦,自然萬物推演之法的幻靈術,這種對修習幻術的人,要求頗高,體內必須有幻蟲的存在,才能修煉出高深的幻術來。
玉喬上輩子體內并沒有幻蟲,又急于擺脫皇上的寵愛,就選擇了幻物術,但是她卻并沒有用此來害過任何人。
深宮之中,多一種實力,也無非就是自保而已!
這輩子體內有幻蟲王的存在,她自然可以修習更為高深的幻術來。
靈力,在這個世上還是一種非常隐秘的術法,幻月門中擁有的人少之又少,玉喬知道,這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個危機……
她遵循着上輩子幻月留給她的秘法修煉,一整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不過,效果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快,幻靈術的修行難度,遠遠大于幻物術,這也是為什麽大多數人選擇幻物術的原因。
不過,舅舅生辰在即,她卻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等幻靈術增長,當夜深人靜之時,她直接一個人偷偷的出了院子。
“雖緣草成質,不借月為光。”六月螢火還有一個隐秘的傳聞,古人認為螢火蟲是由腐草化成的,故而有「腐草化瑩」的傳說。
雖然這說法頗為荒誕,但是根據玉喬腦海裏的記憶,螢火蟲同幻術結合,再輔以特殊的手法煉制成幻螢蟲,可以讓看見的人随着主人的意願看見不同的場景。
不過,這螢火蟲也不是一般的螢火蟲,而是要螢火蟲的王。
螢火蟲王為了保持長久的生命力,它每天都需要吃下一只同它交配的螢火蟲。
想要找螢火蟲王,當然是要到潮濕多腐草的地方找去。
玉喬避開府中的下人,一路順着點點螢火之光找去,最後在府中一個廢棄的後院發現了螢火蟲的老巢:枯井!
那口枯井潮濕多蘆葦,成群結隊的螢火蟲把整個枯井擠得跟天上的星空一樣!
玉喬站在枯井口,細心觀察,終于發現在枯井下部分,有一只彩色翅膀的大號螢火蟲,它的身體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一圈圈的光暈如同夢幻一般美好。
此刻,它正在享受着美食:一只螢火蟲已經被它吃掉了大半個身子。
它像是突然感覺到了危險一樣,震開翅膀就要飛走,玉喬眼疾手快,将早就伸下去的網兜罩了上去。
「啪嗒!」一聲!
網兜同枯井壁緊緊貼和,一只彩色的螢火蟲在網兜裏面胡亂的飛行掙紮,身上柔和的光芒散發出強烈的色彩來……
玉喬小心的拉着網兜,一出枯井就把螢火蟲王給罩在了早就準備好的紗布兜裏。
隔着紗兜,一圈圈的五彩光暈從紗兜裏面散發出來。
玉喬舉着紗兜,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仙子……”
偷偷溜出去喝花酒的吳邪,路過廢院聽到聲響,好奇的過來一看,卻是看見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月光下,枯井旁,美如天仙的少女,臉上浮現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世界上最甜美的酒,直接醉到人的心裏,并永生不願清醒……
聽到聲音的玉喬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她還來不及回頭看,卻發現腰上多了一只手,她還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就随着那只手臂離地飛去……
只留下淡淡的光暈消散……
“仙子……”還是妖精……
眼前的仙女突然消散,只留下枯井旁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吳邪下意識的追了兩步,卻頹然的站在原地……
玉喬被那只手臂的主人摟着,一路飛檐走壁,穿街走巷,最後在通判府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頂上停了下來。
玉喬冷着臉,心裏不高興着:怎麽這個人如此無禮,問也不問,便把她給帶了出來,難道他不知道此舉對一個閨閣女子來說,是多麽致命的!
「啪」的一聲,她拍掉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小心的退後兩步,同那人保持距離。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玉喬說。
把人都給虜了出來,容征才驚覺自己做事太過魯莽。
不過,自家這小娘子的美貌被那混小子給看了去,他這心裏總不是滋味!
此刻,面對冷臉的玉喬,容征不自覺的放柔了語氣。
“你才初學幻術,被人發現,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以後多加小心!”
“這位公子,我不同你計較過往,你也不用上趕着來找臉打,今日之事,即使沒有你,我也能處理好。”清幽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
容征半擡起頭來,臉上居然帶着自豪:“這世上,能打我臉的人,也只有你!”
“你……哼!”還是同以前一樣不要臉呢!
玉喬生氣,卻是不想理他!
“幻月門獨家秘笈,你要保管好。”容征掏出小心保管的秘籍來。
“秘籍?”玉喬卻是忍不住伸手接了過來。
她翻開一看,卻是同她上輩子幻月所給的一樣。不過,這裏卻多了一本關于幻靈蟲修煉的秘籍。
“多謝。”玉喬沖他點了點頭。
“你早點送我回去,若是被人發現……”後面的話,玉喬不說,相信他也能懂。
“唉,某個人真是不識好歹,我不遠千裏親送秘籍上門,她連個謝謝都沒有!”容征假裝失望的嘆了口氣,雙手抱着胸,憂傷的望望月亮,再看看玉喬。
玉喬忍不住咬緊貝齒,握緊了雙手,冷清的雙眼燃上一層幽暗的火焰,半天她才吐處兩個字:“無賴!”
“唉,你說的對了。我就一土匪,你還能要我跟你講君子道義不成?”
容征卻是忍不住一笑,他一笑,整個人都帶上了一層暖暖的氣息,玉喬稍一靠近,便覺得被灼燒得疼痛。
她忍不住後退兩步,想要避開那灼熱的溫度……可是,雙手卻被容征緊緊的抓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卻是讓我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呢!”
突然的靠近一個寬闊肩膀,玉喬來不及掙紮,便被容征摟着一路飛躍。
耳邊還回蕩着他失落的話語,玉喬忍不住內心掙紮:難道自己對他太過分了?
可是,她這份擔憂還沒有醞釀,耳邊又響起了容征朗朗的聲音:“得留着做夫君……”
「啊」的一聲痛呼,突然劃破夜空的寧靜。
玉喬雙手抓着容征的肩膀,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死死的不松口:叫他嘴壞,叫他欺負人!!